“袁聿修,字叔德,陳郡陽夏人”原文及譯文解析
袁聿修,字叔德,陳郡陽夏人。九歲,州辟主簿。天保初,除太子庶子,以本官行博陵太守。天統(tǒng)中,除信州刺史。為政清靖,不言而治,長吏以下,爰逮鰥寡孤獨,皆得其歡心。武平初,御史詣諸州,悉有舉劾,竟不到信州,其見知如此。及解代還京,民庶道俗,追別滿道,或?qū)⒕聘?,涕泣留連。既盛暑,恐其勞弊,往往為之駐馬,隨舉一酌,示領(lǐng)其意,辭謝令還。還京后,州民鄭播宗等七百余人請為立碑。府省為奏,敕報許之。尋除都官尚書。聿修少平和溫潤,素流之中,最有規(guī)檢。以名家子歷任清華,時望多相器待,許其風(fēng)鑒。在郎署之日,值趙彥深為水部郎中,同在一院,因成交友,彥深后被沙汰停私,門生藜藿,聿修獨以故情,存問來往。彥深任用,銘戢甚深,雖人才無愧,蓋亦由其接引。在官廉謹(jǐn),當(dāng)時少匹。魏、齊世,臺郎多不免交通餉遣,聿修在尚書十年,未受升酒之饋。尚書邢邵與聿修舊款,每于省中語戲,常呼聿修為清郎。大寧初,聿修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,仍命考校官人得失。經(jīng)歷兗州,時邢邵為兗州刺史,別后,遣送白細(xì)為信。聿修退綢不受,與邢書云:“今日仰過,有異常行,瓜田李下,古人所慎,多言可畏,譬之防川,愿得此心,不貽厚責(zé)。”邢亦忻然領(lǐng)解,報書云:“一日之贈,卒而不思,老夫忽忽意不及此,敬承來旨,吾無間然。弟昔為清郎,今日復(fù)作清卿矣?!奔霸诶舨浚瑢僬绬?,若違忤要勢,即恐禍不旋踵,雖以清白自守,猶不能免請謁之累。隋開皇初,入朝,又除都官尚書。二年,出為熊州刺史。尋卒,年七十二。
(選自《北齊書》,有刪節(jié))
8.對下列句子中加點詞的解釋,不正確的一項是
A.州辟主簿辟:征召B. 時望多相器待 相:表動作偏指一方,他
C. 存問來往 存:問候D. 卒而不思 卒:最終
8.D(卒:倉促)
9.下列各句中,加點詞意義和用法都相同的一項是
A. 不言而治 B. 請為立碑
拔劍撞而破之 為擊破沛公軍
C. 因成交友 D. 邢邵與聿修舊款
伺者因此覺之 彼與彼年相若也
9. B.(為:介詞,給,替;A.而:連詞,表修飾(一說表轉(zhuǎn)折)/ 連詞,表承接,可譯“就”; C.因:副詞,于是,就/ 介詞,因為,由于;D.與:介詞,和,跟/ 連詞,和,跟)(注意:高考后期復(fù)習(xí)時,還是要注意虛詞的詞性的區(qū)別。)
10.把第Ⅰ卷文言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(xiàn)代漢語。(8分)
(1)御史詣諸州,悉有舉劾,竟不到信州,其見知如此。(4分)
(1)御史到各州(巡視),(各州)都有檢舉揭發(fā)(不法官員的事),(御史)竟然不到信州來,袁聿修就像這樣被朝廷信任。(畫線處各1分,大意正確2分。)
(2)若違忤要勢,即恐禍不旋踵,雖以清白自守,猶不能免請謁之累。
(2)如果違背權(quán)要之臣,恐怕災(zāi)禍立刻就會接踵而至,(袁聿修)即使憑清白自守,還是不能擺脫請求拜謁(權(quán)貴)的煩勞。(畫線處各1分,大意正確2分?!罢堉]”也可譯為“私下告求”)
11.第Ⅰ卷文言文中,傳主袁聿修是怎樣的一個人,請簡要概括。(5分)
政績顯著(為政清靖);平和溫潤;關(guān)愛百姓;重視友情;為官廉謹(jǐn)。(一點1分,共5分。)
參考譯文
袁聿修,字叔德,陳郡陽夏人。九歲時,州里就征召他擔(dān)任主簿。天統(tǒng)年間,被任命為信州刺史。他為政清靜,不言而治,從長吏以下,直到鰥寡孤獨,袁聿修都能得到他們的歡心?!娟P(guān)愛百姓】武平初年,御史巡視諸州,在各州都有檢舉揭發(fā)不法官員的事,可是御史竟然不到信州來,他就像這樣被朝廷信任。到他任滿解職還京時,信州的百姓僧道,追來送別的填滿道路,有人帶來美酒與肉脯,哭泣著留連不舍。當(dāng)時正是盛暑,袁聿修擔(dān)心送行的百姓勞累,常常為他們停下馬,隨手喝一杯酒,表示已領(lǐng)受他們的好意,道謝告辭,并讓他們回家。袁聿修回京后,信州百姓鄭播宗等七百余人請求為他立碑。府省為此上奏,皇上下詔答應(yīng)他們。不久,他被任為都官尚書。袁聿修自小平和溫潤,在士族子弟中,最有規(guī)矩法度。他以名門之子歷任清要官職,當(dāng)時有聲望的人大多賞識他,稱許他的風(fēng)度和鑒識。他在郎署的時候,正好趙彥深為水部郎中,同在一院,就結(jié)為朋友。趙彥深以后遭到淘汰,被遣送回家,無人拜訪,門口長滿雜草,只有袁聿修因為舊情,探問往來。趙彥深得到重用后,仍感念甚深,袁聿修歷任要職,雖然是由于自己的才干聲望,大概也與趙彥深的援引有關(guān)。袁聿修任職廉潔謹(jǐn)慎,當(dāng)時少有。東魏、北齊時期,尚書臺郎多不免于相互送禮,袁聿修在尚書省十年,沒有接受過別人一升酒的饋贈。尚書邢邵與袁聿修有舊交,每次在尚書省開玩笑時,常稱袁聿修為清郎。大寧初年,袁聿修以大常少卿的身份出使巡察諸州,并受命考核官員的得失。他經(jīng)過兗州時,邢邵正擔(dān)任兗州刺史,兩人分別后,邢邵派人送去白綢作為信物。袁聿修退還白綢沒有接受,給邢邵寫信說:“今日經(jīng)過您處,與平日出行不同,瓜田李下,必須避嫌,古人對此是十分慎重的。人言可畏,應(yīng)象防御水患一樣,愿您體會此心,不(至于)遺留埋怨(責(zé)備自己)?!毙仙垡残廊活I(lǐng)會,回信說:“先前的贈送,輕率,未加考慮,老夫匆忙之間,沒有想到這個問題。敬承來信之意,我并無不快。弟昔日為清郎,今日復(fù)作清卿了?!钡皆残拊诶舨?,適逢國政衰敗道德淪喪,如果違背權(quán)要之臣,恐怕災(zāi)禍立刻就會接踵而至,袁聿修即使憑清白自守,還是不能擺脫請謁權(quán)貴的煩勞。隋文帝開皇初年,入朝,又擔(dān)任都官尚書。開皇二年,出任熊州刺史,不久即去世,時年七十二歲。
二:
袁聿修,字叔德,陳郡陽夏人。魏中書令翻之子也。九歲,州辟主簿。性深沉有鑒識,清凈寡欲,與物無競,深為尚書崔休所賞識。
天統(tǒng)中,除信州刺史,為政清靖,不言而治,長吏以下,爰逮鰥寡孤獨,皆得其歡心。武平初,御史普出過詣諸州,梁、鄭、兗、豫疆境連接,州之四面,悉有舉劾。御史竟不到信州,其見知如此。及解代還京,氏庶道俗,追別滿道,或?qū)⒕聘?,涕泣留連,競欲遠送。既盛暑,恐其勞弊。往往為之駐馬,隨舉一酌,示領(lǐng)其意,辭謝令還。還京后,州民鄭播宗等七百余人請為立碑,斂縑布數(shù)百疋,托中書侍郎李德林為文以紀(jì)功德。府省為奏,敕報許之。
聿修少平和溫潤,素流之中,最有規(guī)檢。以名家子歷任清華,時望多相器待,許其風(fēng)鑒。在郎署之日,值趙彥深為水部郎中,同在一院,因成交友,彥深后被沙汰停私,門生藜藿,聿修獨以故情,存問來往。彥深任用,銘戢①甚深,雖人才無愧.蓋亦由其接引。在官廉謹(jǐn),當(dāng)時少匹。魏、齊世,臺郎多不免交通餉饋,聿修在尚書十年,未受升酒之饋。尚書邢邵與聿修舊款,每于省中語戲,常呼聿修為清郎。大寧初,聿修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,仍命考校官人得失。經(jīng)歷兗州,時邢邵為兗州刺史,別后,饋送白綢為信。聿修退綢不受,與邢書云:“今日仰過,有異常行,瓜田李下,古人所慎,多言可畏,譬之防川,愿得此心,不貽厚貴?!毙弦嘈萌活I(lǐng)解,報書云:“一日之贈,卒而不思,老夫忽忽意不及此,敬承來旨,吾無間然。弟昔為清郎,今日復(fù)作清卿矣?!奔霸诶舨?,屬政塞道喪,若違忤要勢,即恐禍不旋踵,雖以清白自守,猶不能免請謁之累。
(節(jié)選自《北齊書·袁聿修列傳》)
注:①戢:收斂,收藏。
10.下列各組句子中,加點的詞的意義和用法不相同的一組是 ()
A. ①深為尚書崔休所賞識 ②遂為猾胥報充里正役
B. ①皆得其歡心 ②其孰能譏之乎
C. ①多言可畏,譬之防川 ②得雙石于潭上,扣而聆之
D. ①雖以清白自守 ②以愚辭歌愚溪
11.以下六句話,分別編為四組,全都表現(xiàn)袁聿修“在官廉謹(jǐn)”的一組是()
①性深沉有鑒識②時望多相器待,許其風(fēng)鑒
③省中語戲,常呼聿修為清郎 ④聿修在尚書十年,未受升酒之饋
⑤一日之贈,卒而不思 ⑥愿得此心,不貽厚責(zé)。
A.①③④ B.②⑤⑥ C.②④⑤ D.③④⑥
12.下列對原文有關(guān)內(nèi)容的理解,不正確的一項是()
A.袁聿修九歲時被州里征辟為主薄。他性格深沉而有見識,清凈寡欲,與物無競,深受尚書崔休的賞識。
B.袁聿修任信州刺史時,深受百姓信任。離職后,信州百姓請求為他立碑,并托人撰寫碑文來記述他的功德。
C.袁聿修自小平和溫潤,在士族高門子弟中,最有規(guī)矩法度,當(dāng)時名士都很賞識他,稱許他的風(fēng)采與見識。
D.在魏、齊時代賄賂成風(fēng)的環(huán)境中,袁聿修曾在尚書省十年,由于拒受賄賂,贏得了“清卿”的美譽。
13.把第Ⅰ卷文言文閱讀材料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(xiàn)代漢語。(10分)
(1)既盛暑,恐其勞弊。往往為之駐馬,隨舉一酌,示領(lǐng)其意,辭謝令還。(5分)
(2)彥深任用,銘戢甚深,雖人才無愧,蓋亦由其接引。(5分)
參考答案:
10.B(前“其”是代詞,他們,后“其”是副詞,難道;A項均為介詞,表被動;C項均為代詞,代指事物;D項均為介詞,用、拿。)
11.D(③④句很清楚地說明在官廉潔、謹(jǐn)慎,⑥句是他個人言語中透露出的廉潔和謹(jǐn)慎。)
12.D(在尚書省十年被譽為“清郎”,而非“清卿”。)
(以上每小題3分)
13(1)(5分)當(dāng)時正是大熱天,袁聿修擔(dān)心百姓們過于勞累,常常為送行的人停下馬,隨手喝一杯酒,表示已領(lǐng)受他們的好意,感謝他們的情義,并讓他們回家。(譯出大意得3分,“往往”“謝”翻譯正確各1分。)
(2)(5分)趙彥深被任用后,對袁聿修非常感謝并牢記心中。(他的被任用)雖然無愧于他的才華與學(xué)識,但大概也是由袁聿修所引薦(但大概也是與袁聿修的引薦有關(guān))。(譯出大意得3分,“人才”“接引”翻譯正確各1分。)
參考譯文
袁聿修,字叔德,陳郡陽夏人。他是北魏中書令袁翻的兒子,但過繼給叔父袁躍為子。七歲時父親去世,他守喪時的起居禮度,與成人相仿。九歲時,州里辟署他為主簿。性格深沉而有見識,清凈寡欲,與物無爭,深受尚書崔休的賞識。魏孝武帝大昌中,他初次任官為太保開府西閣祭酒。十八歲時,領(lǐng)本州中正。不久,兼尚書度支郎,還歷任五兵郎中、左民郎中。東魏孝靜帝武定末,任太子中舍人。北齊文宣帝天保初,任太子庶子,以本官行博陵太守。他任職數(shù)年,大有政績,聲譽頗佳,得到遠近百姓的稱贊。天保八年,兼太府少卿,不久,轉(zhuǎn)任大司農(nóng)少卿,又改任太常少卿。北齊孝昭帝皇建二年,他因母親去世而離職,不久,朝廷下詔命令恢復(fù)前職,先后加冠軍將軍、輔國將軍,調(diào)任吏部郎中。時間不長,遷任司徒左長史,加驃騎大將軍,領(lǐng)兼御史中丞。司徒錄事參軍盧恩道私自借貸庫錢四十萬,用來聘太原人王乂的女兒為妻,而王氏已先收下陸孔文的聘禮作為定婚禮物,袁聿修由于是司徒府的首要僚佐,又是國家負(fù)責(zé)司法的官員,知道此事而不加彈劾,受到免去御史中丞的處分。不久,遷任秘書監(jiān)。齊后主天統(tǒng)中,朝廷下詔命令袁聿修與趙郡王高睿等商議制定五禮。后出任信州刺史,就是他的本鄉(xiāng),當(dāng)時人都認(rèn)為是榮耀。他為政清靜,不言而治,自從長吏以下,直到鰥寡孤幼,袁聿修都能得到他們的歡心。后主武平中,御史都出來巡視諸州,梁、鄭、變、豫等州與信州疆域相接,在信州的周圍,御史都檢舉揭發(fā)出官員的不法行為,而御史竟然不到信州來,足見袁聿修所受到的信任。到他任滿解職還京時,包括僧人在內(nèi)的全州百姓,追來送別的填滿道路,有人帶來美酒與肉脯,哭泣著留連不舍,都想要運送。當(dāng)時正是盛暑,袁聿修恐怕百姓們過于勞累,往往為送行的人停下馬,隨手喝一杯酒,表示已領(lǐng)受他們的好意,感謝他們的情義,并讓他們回家。袁聿修回京后,信州百姓鄭播宗等七百余人請求為他立碑,收斂嫌布數(shù)百匹,托中書侍郎李德林來撰寫碑文以記述他的功德,有關(guān)部門為此上奏,后主下詔同意。不久,他被任為都官尚書,仍領(lǐng)本州中正。轉(zhuǎn)任兼吏部尚書、儀同三司,不久,被正式任命為吏部尚書。
袁聿修自小平和溫潤,在土族高門子弟中,最有規(guī)矩法度。他以名門之子歷任清要官職,當(dāng)時名士多很賞識他,稱許他的風(fēng)采與見識。他在郎署的時候,正好趙彥深為水部郎中,同在一院,就結(jié)為朋友。趙彥深以后遭到淘汰,被遣放回家,由于無人拜訪,大門口都長上雜草,而袁聿修還以舊情,到趙彥深家探問往來。趙彥深得到重用后,仍感念甚深,因此,袁聿修歷任要職,雖然是由于自己的才干聲望,但也與趙彥深的援引有關(guān)。袁聿修任吏部尚書后,自認(rèn)為是由于自己的聲望而得任此職的。起初,馮子瓊以尚書仆射掌管官員選任的事務(wù),他子女的婚嫁之事,接連不斷,袁聿修曾加以嘲諷,說:“馮公經(jīng)營婚事,日不暇給。”等到袁聿修自己在吏部,也不能免于此,當(dāng)時認(rèn)為是由于所處的地勢而決定的。他在官廉潔謹(jǐn)慎,當(dāng)時少有。東魏、北齊時期,尚書臺郎多不免于相互送禮,袁聿修在尚書十年,沒有接受過別人一升酒的饋贈。尚書邢邵與袁聿修有舊交,每次在尚書省開玩笑時,常稱袁聿修為清郎。武成帝大寧初,袁聿修以大常少卿出使巡察,并受命考核官員的得失。
他經(jīng)過兗州時,邢邵正擔(dān)任兗州刺史,兩人分別后,邢邵派人送去白納為信。袁聿修退還白纟由不受,與邢邵寫信說:“今日經(jīng)過您處,與平日出行不同,瓜田李下,必須避嫌,古人對此是十分慎重的。人言可畏,應(yīng)象防御水患一樣,不忽視細(xì)微末節(jié),愿您體會此心,不至于重責(zé)。”邢邵也欣然領(lǐng)會,回信說:“先前的贈送,過于輕率,未加考慮,老夫匆忙之間,沒有想到這個問題。敬承來信之意,我并無不快。弟昔日為清郎,今日復(fù)作清卿了?!钡皆残拊诶舨?,正趕上國政衰敗,道德淪喪,如果違背權(quán)要之臣,恐怕立刻就會引來殺身之禍,袁聿修雖然自己仍嚴(yán)守清白,但還是不能擺脫請謁的煩勞。北齊滅亡后,他入仕北周,任儀同大將軍、吏部下大夫。周靜帝大象末,為東京司宗中大夫。隋文帝開皇初,加上儀同,遷任東京都官尚書。東京廢,又入朝任都官尚書。開皇二年,出任熊州刺史,不久即去世,時年七十二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