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科學世界作文1600字
科學世界奧妙無窮,并不神秘,也不簡單。這是我多年接觸科學世界的感受。 記得在幼稚園得到一件獎品,是一架玩具飛機。那時我還無法將玩具飛機與科學世界聯(lián)系起來,科學世界畢竟離我很遠。孩提時代,常跟著家長求神拜佛,給祖先磕頭。尤其在上海城陛廟樓上,看到地獄里的慘景,讓我心驚膽戰(zhàn)。
童年時代,我接觸到的科學太少了。 讀中學的時候,學習幾何、代數(shù)、物理、化學,成績平平,但好動手。記得有一次我得到一只粗制的鏡頭,我想借此做一臺幻燈機。于是,我又找來一片凸透鏡,用硬紙板糊一只盒子,兩邊留著通氣孔。前邊做個鏡頭架,后邊留個孔,準備放燈泡用,還在孔的周邊糊上一張煙盒里的錫箔,以增強亮度。我沒有幻燈片,放的是一些底片,反正有個影像就算我的成功。
先在家里試驗,架起凳子,將影像放到貼有白紙的凳面上,圖像果然清晰。我來了興致,想自我表現(xiàn)一番,于是請父母、弟妹以及樓上的奶奶、大媽都來觀賞我的杰作。為了讓大家看得清楚,我設計把影像放映到墻上,并將燈泡從25瓦換成100瓦。光源成倍增強了,試驗想來是不成問題的??腿藖睚R了,我打開電燈開演。只見白墻上的影子模模糊糊,隱隱綽綽,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,可什么也看不清。
當時正值夏天,急得我滿頭大汗,擺弄了十多分鐘還是不見圖像??腿藗儝吲d地走開了。我撅著嘴,像只泄了氣的皮球。我想逞能卻落得個一敗涂地。后來拆開盒子,發(fā)現(xiàn)是燈泡功率太大,而盒子又太小,通風不良,使糊透鏡的玻璃紙里都充滿了水珠。缺乏必要的科學知識,又輕舉妄動,必定失敗。 中學畢業(yè)后,我進了華東師范大學歷史系。1958年,全國進人大躍進年代,報紙上天天放高產衛(wèi)星。我們也不例外。那時,科學在我眼里變得“簡單”起來,中央提出“向科學進軍” 的號召,我們也來放衛(wèi)星。有的同學提出打算在半年的時間內超過郭沫若、茅盾。
人學才一年多,學校就組織我們批判教授的資產階級思想,“拔白旗”。于是科學被異化了。 在生活中,我們聽說用超聲波洗衣服,既簡便又省力。我們根據別人傳授的方法做起來。我和幾個同學找來幾根報廢的水管。據說只要將其一頭砸扁,焊上一片像吉列那樣的刮胡子薄刀片,接到水龍頭上便會產生超聲波水流??墒俏覀儾粫附?,連把水管砸扁的能力都沒有,于是不了了之。
后來,我們參加“除四害”的運動。見蒼蠅用拍子打,很容易;在校園里支起大鍋燒開水,把鐵床架放在里面煮,燙死臭蟲;在洗臉盆里抹上肥皂水,到莢白田里向蚊子群揮舞,粘著蚊子就是勝利;為了保護糧食,還到田里趕麻雀,大家一早起來敲鑼打鼓,有的還爬到房頂上吹哨呼叫,搖曳紅帶,把屋瓦踩得四分五裂。大喊大叫嚇得麻雀心膽俱碎,膽小體弱的掉下來被捕,捆住腳掛在廊檐下示眾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這種群眾運動式的搞科學,沒有學到科學知識,更用不上科學,反倒糟蹋物資,實在單純天真,幼稚可笑。 我真正接觸科學世界,對科學世界有點真實的認識,是在參加工作之后,尤其是擔任專門從事科技新聞報道的記者之后。1977年,中央召開科學與教育工作座談會,鄧小平同志作了重要講話。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上,鄧小平同志重申了 “科學技術是生產力”、“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一部分”的觀點。從此,中國科學的春天真正來到了,我國的科技新聞事業(yè)也開始興旺起來。
我采訪了科學家與青少年見面的活動;同陳景潤交談他摘取“數(shù)學皇冠上的明珠”之路;在四川夾江參觀高通量原子反應堆;到長沙探訪我國第一代億次電子計算機—銀河機;鉆進西昌的山洞里觀看我國發(fā)射第一顆試驗通信衛(wèi)星。從這些實踐中我明白了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意義,以及現(xiàn)代高新技術的精細、高深;體會到科學家們對科學事業(yè)的執(zhí)著追求,以及他們所特有的“創(chuàng)新、求實、協(xié)作、奉獻”的科學精神和科學方法。綜觀科學世界,就像一個博大精深的海洋,陣陣波濤,一浪高過一浪。我在科學的海洋里趕潮,趣味盎然,既增長了知識,又堅定了國富民強的信念。
20世紀80年代中期,我國掀起學習新技術革命的熱潮??茖W家們作了一場又一場報告,向公眾介紹新技術革命。世界走進信息時代,我隨中國科技代表團到日本筑波參觀國際科技博覽會,觀看到未來信息社會的前潮。后來,我國制定高技術發(fā)展計劃綱要(即“863計劃”),要搶占國際高新技術的制高點,占一席之地。高溫超導的研究,生物技術新領域的開拓,核電站的興建,計算機集成制造系統(tǒng)的應用,等等,我都用自己的筆向公眾介紹。
盡管我患了癌癥,身體狀況不盡如人意,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,但我顧不得那么多了。我的責任就是傳播科學技術,為勞動者提高科技文化素質盡力。全民族的科技文化素質提高了,我們國家的綜合實力才能增強,中華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強盛民族之林??萍祭顺钡呐d起,必定出現(xiàn)無數(shù)精英。我拜訪過李遠哲、趙乃剛、王承書、汪酞等科技精英,并把他們介紹給讀者。由此,我們可以看到他們的科學成就,學習他們的科學方法和科學精神。 在本文開頭,我已說明科學世界并不神秘。如馬克思所說:“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路,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,才有希望到達光輝的頂點?!碑斎?,攀登科學高峰必須向內行的科學家請教,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進。這樣,才能到科學世界里漫游,才能深人進去,有所創(chuàng)新。
但是,在我國的社會環(huán)境中,科學世界顯得格外浩森。一方面是因為科盲多,另一方面是一些人觀察事物缺乏科學方法和態(tài)度。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時期,有的人眼睛里只盯著錢,以致不擇手段,甚至打起“科學”的幌子,騙取錢財。于是,封建迷信、偽科學在愚昧的土地上滋長、泛濫起來。
作為一名科技記者,我有責任支持正直科學家的公正態(tài)度,有必要將識別愚昧的科學方法介紹給公眾,讓大家有個清醒的頭腦。盡管我曾被扣上“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官”的帽子,但我毫不懼怕。
我向科學家請教,架起科學技術包括社會科學通向公眾、通向社會的橋梁。 讀者朋友,您認為我的想法有道理嗎?請讀下面的新聞報道式的文章吧。這些文章大部分公開發(fā)表過,有的在編書時作了補充和修改。寫于1996年6月23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