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恐怖鬼故事秘密_鬼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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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恐怖鬼故事秘密_鬼故事

這是一個關(guān)于秘密的故事,各位看客心中或多或少總有幾個秘密,有些秘密就算爛在肚里也不會說出來,故事是這樣子的……

“你知道,她性格內(nèi)向,沒什么交心的朋友,同學們也只在滿腹心事無處發(fā)泄時,才去找她!”

夜,靜得可怕。

窗外的黑幕猶如巨大的嘴巴,令人心里無端發(fā)緊。

我挪動了下發(fā)酸的腳,目光從林森蒼白而又哀怨的臉上撤回,腦子里憑空浮現(xiàn)出一張綠如浮萍的臉。

那張臉像是無數(shù)浮萍組合而成的,森冷而又詭譎的紅色眼瞳猶如嗜血的僵尸,令人不寒而栗。

“她死了,全身都長了霉,我和季雨都看見了!”

此時,林森絮絮叨叨的敘述接近尾聲,而他原本哀怨的臉色,也因為秘密的傾瀉而變得釋然。他稍稍頓了頓,含笑對我說:“我要說的就是這些,希望你能替我保密!”

我不置可否地沉默著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。

“時間不早了,我該回去了,謝謝你能聽我訴說秘密!”林森看了一眼窗外,隨后收拾了幾本書,面無表情地走出教室。

見他走了,我舒了一口氣。

靜默了一會兒,我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帶鎖的日記本,熟練地從里面抽出鑰匙打開它,然后將林森告訴我的秘密一字不漏地寫下來。

寫完后,我將日記本扔進垃圾桶。既然她死了,那么就讓這個日記本,連同上面的秘密,一起沉寂吧。

做完這些,我扭頭看了一眼窗外。外面,夜色正濃。

就在我起身時,身后忽然傳來“咚”的一聲,我的心像是被一雙手捉住一般,猛地一抽。我緩緩地扭頭,眼角的余光瞟到了滿臉長著綠茸的女生。我心下一驚,迅速轉(zhuǎn)身,然而身后空空如也。

這時,我感覺到有雙手自身后伸來,攀上我的脖子,接著冷颼颼的氣息打在我的脖頸上,又濕又黏。

我驚得手腳戰(zhàn)栗不已,可脖子上的手像是掐進我的血肉扼住了我的聲帶,我不敢往后看,只好稍稍仰頭看向?qū)γ娴拇皯簟?/p>

幽藍的玻璃窗在日光燈的照射下,更顯詭譎。

令我驚訝的是,窗戶上的影子只有我一人,而且更令我不解的是,我的臉似乎長了一層毛茸茸的東西,它們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,像個毯子。

驚駭之下,我抬手摸了一把臉,垂手一看,手心里都是綠油油的毛。

被這類霉一樣的物質(zhì)惡心到的我顧不得心中的恐懼,對著玻璃三下兩下將臉擦干凈,隨后急匆匆地沖出教室。

初春的夜,還帶著晚冬的寒意。

迎面而來的風,夾雜著說不上來的詭異氣息。

我裹緊衣服,低著頭一步步地向前走,滿腦子都是若水那綠色的身體,以及她緊抿的雙唇間長出來的黑色霉狀物質(zhì)。

就在我加快腳步想快點兒回家時,耳邊傳來鐵鏟撞擊石頭的聲音。

我下意識地朝聲源處看去,只見一個瘦弱的女生蹲在地上,手里拿著一把小鏟子正賣力地挖洞。挖好后,她顫聲說:“我到底能不能完成這個使命?我好怕失敗!”

這音調(diào)對我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沒錯,聲音的主人就是我的鄰居,季雨。我沒有上前打擾她,而是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,默默地聽她說話。

“若水死了,她死的時候,全身都是霉。在太平間的時候,我還看到霉像寄生蟲一樣鉆進她的尸體!”

季雨像是著了魔一般不停地說著,隨即她用小鏟子將土填進坑里,再用腳賣力地踩平。半天,她拍了拍滿是灰塵的手,帶著滿足的笑容,一頭扎進濃郁的夜色中,和黑暗融為一體。

這個秘密對我來說,已不算什么。因為今天早上第一個告訴我若水死掉的人就是她,第二個是劉敏,第三個是林森。

他們的內(nèi)容幾乎一致:若水死了,死的時候全身都是霉。

我向來對別人的行為不感興趣,但這一次內(nèi)心有種強烈的好奇,我很想知道,季雨為什么要挖洞說這些話,還有,她到底有什么使命?

就在我疑惑不已時,我感到喉嚨癢癢的,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,倏然,我張開嘴巴尖叫道:“她死了,全身都長了霉,我和季雨都看見了!”

我大驚失色地閉口。

天,這不是剛才林森告訴我的秘密嗎?我怎么能說出來呢?

我捂著嘴巴,低著頭就往前沖。

一連幾天,我都很沉默,因為我一旦開口說話,喉嚨總是很癢,然后會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,偶爾會爆出別人告訴我的秘密。

因此,我拒絕和陌生人說話,也盡量避開那些可能是找我說秘密的同學。

又過了一個星期,我的喉嚨不那么癢了,似乎有好轉(zhuǎn)的跡象。就在那時,劉敏抱著一個日記本坐到我面前,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看著我:“安曉,你變了。”

“……?”

“你知道嗎,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,好像若水。”劉敏瞇著眼睛看著我,“好幾次,我甚至看到你的臉和若水一模一樣。”

“……”

劉敏垂眸,她把一個帶鎖的日記本推到我面前,低聲道:“你看看這個。”

見到日記本,我頭皮木木的。

這不是我上次扔掉的日記本嗎?為什么在她手里?難道她從垃圾桶里撿了回來?

“這是若水的日記本,她和你一樣,有寫日記的習慣。”劉敏從口袋里摸出一片薄片,很巧妙地別開鎖,然后打開,上面那紅色的字擠在一起,密密麻麻,擾亂了我的眼。

我一邊揉著發(fā)痛的眼睛,一邊問:“若水的日記本為什么會在你手上?”

“我是無意中撿到的,不,確切地說,是挖出來的。”劉敏陰森森地笑著。

“……”我無言以對。

這時,劉敏突然說:“其實林森很討厭季雨,可季雨常常纏著他!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我驚愕地問。

林森和季雨關(guān)系一直很好,雖然林森私下告訴我,他喜歡的人是若水,但他和季雨是大家公認的最佳情侶。

她把日記本合上:“這個就交給你吧!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管。”

“為什么要我保管?”

“前幾天,若水不是送你一個相同的帶鎖日記本嗎?你們的關(guān)系一定不錯吧!”劉敏自顧自地說著,然后把本子強行塞進我懷里,逃也似的離開。

我低頭看著懷里的日記本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若水是隔壁班的文靜女生,平時喜歡看書,不愛說話。按理說,這樣的女生沒什么人緣,但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,讓很多學生在心情不爽時,會第一時間去找她傾訴內(nèi)心的不快。但凡傳到她耳里的話,就如同空氣,誰也不用擔心她會把秘密告訴別人。

由于這個原因,她成為全校的名人,而我也是慕名而去的其中一人。

我和若水并沒說過幾句話,但我們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。

比如,她心情不好的時候,我的心情也會不自覺地低落。她憂愁的時候,我的心也跟著煩躁。就是因為這樣,我才知道,她裝作若無其事,其實那些秘密對她來說,都是一種內(nèi)在的折磨,只是她不愿意表現(xiàn)出來罷了。

前段時間,她變得更加沉默寡言,找她傾訴秘密的學生與日俱增。

我最后一次見到她,是在四天前的晚自習下課后。那天我和劉敏出教室的時候,若水迎面而來,她將我和劉敏堵在路口,隨后從黑色羽絨服的夾層里拿出一個帶鎖的日記本。

她把日記本遞給我,艱澀地笑著:“這個給你。”

我看著本子好奇地問:“為什么把它給我?”

“因為你需要。”她的聲音很篤定,且?guī)е唤z說不上來的森冷。

我看了一眼日記本,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要接不能接??晌业氖直鄄宦犑箚镜厣炝诉^去,接住她遞過來的帶鎖日記本。

當我接過本子時,她說:“你千萬不要變成另一個我!”

那一刻,我的心里竟泛起濃郁的欣喜。

我知道,這種心情不屬于我,它是若水此刻心情的體現(xiàn)。

若水走后,我反復(fù)看了一遍日記本,隨后將它丟下樓。

可后來,我又鬼使神差地回去把日記本撿了回來,用它來記錄別人告訴我的秘密。

想到這里,我沒好氣地抄起若水的日記本,想把它扔進垃圾桶。同一時刻,坐在最前排的林森扭頭與我對視。

情不自禁地,我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
此時的林森骨瘦如柴,雙目深深地陷了進去,混濁的眼睛無神地盯著我,蒼白的嘴巴上結(jié)了一層黑色的殼。

半晌,他抬手向我招了招。

我走到他面前,張口就問:“你怎么變成這樣?”

林森雙手捂著臉,全身止不住地發(fā)抖。他抽泣道:“安曉,你不會把我告訴你的秘密說出去,對不對?”

“嗯。”

“是不是知道別人的秘密,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?”

“或許吧。”我不確定地回答。

林森把頭埋進雙臂間,滄桑的聲音帶著幾分沙?。?ldquo;其實我很久以前就看不慣那些人了!有什么秘密都告訴同一個人,還要求她不要說出去!連自己的秘密都守不住的人,你又有什么資格讓別人守口如瓶?”

我完全愣在那里。

良久,我訥訥地插話:“既然看不慣,你又為什么找我傾訴秘密?”

“因為……”林森緩慢地站起來,他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嘴角扯出一絲苦意。

這時,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抹綠色,我身體一顫,隨后偏頭一看,只見林森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長滿了綠色的霉,而那些霉有逐漸變黑的趨勢。

“因為你太像若水了,有時候我在想,你根本就是她的另一個化身!”林森鄭重地說。

又是一個說我長得像若水的人。

“你一定認為我在說瘋話對不對?呵呵……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林森湊過臉在我耳邊低聲說,“我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!”

“……”林森慢吞吞地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!

聽完他的秘密,我張大的嘴巴許久都未合攏。

“你……”我驚愕得硬是沒法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。

林森沒等我再問話,沖我笑了笑,隨即轉(zhuǎn)身沖到窗戶前,縱身一躍,跳了下去。

轟……的一聲,隨后我的耳邊響起刺耳的尖叫聲。

等我回過神來,我第一時間沖到窗戶前低頭一看,下面的學生圍成一個圈。

林森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,還未放大的瞳孔里透著綠幽幽的光芒。

我呆呆地看著他身體不斷地變綠、發(fā)霉,直到一團綠茸茸的霉將他整個包裹住。

回家后,我隨手將若水的日記本丟在床上,繼而進衛(wèi)生間洗臉,洗到一半時,我想起林森被霉包裹的樣子,又想起他和劉敏說我與若水長得一模一樣。

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,慢慢地直起腰。對著鏡子時,我的瞳孔里盈滿恐懼。因為鏡子前的我,真的長著和若水一樣的臉。我試圖眨眼、咬唇、微笑、扮鬼臉……想通過這些來證明我是眼花了??闪钗沂氖?,無論我做多少遍,鏡子里的臉都一直沒變。

恐懼,就像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把我牢牢縛住。

我摸著臉,一步步地向后退。片刻,我沖進房間,抓起床上若水的日記本,當我翻開時,我蒙了:上面一個字也沒有!

我急躁地合上日記本,然后到客廳打電話。

當我撥通劉敏家的電話時,好長時間都無人接聽。我掛斷電話,瘋狂地撥打她家的電話,可無論我撥多少次,機械的語音一遍又一遍地提醒:對不起,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!

無奈之下,我只好放棄。

忽然,我的喉嚨里像是爬滿了不明生物一樣,又痛又癢,隨后我聽到自己說:“哈哈,你以為聽別人的秘密是很開心的一件事?”

我慌忙抬手捂住嘴巴,可一股發(fā)酸的霉味鉆進我的鼻孔。我定睛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雙手長滿了霉,不僅是手,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或多或少長了一些。

這時,我慌了神。

我跑進衛(wèi)生間抓起毛巾將霉擦掉,可不論我怎么擦,它們還是會迅速長出來,而我的嘴巴也不聽使喚地說道:“你愿意當我的媒介嗎?”

這不是我要說的話,可這些奇奇怪怪的話,為什么會從我的嘴里發(fā)出?難道我被人控制了?而我的記憶中,也沒有誰對我說過這兩句話。

第二天早上晨讀時,我便發(fā)現(xiàn)今天班上的氣氛很沉重,大家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,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什么。

“不是吧?劉敏也死了?還是割腕自殺?她在哪個醫(yī)院???放學的時候,去見她最后一面吧!”

“在B附屬醫(yī)院。”

……

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,我的雙腳像是灌了鉛一般無法挪步。

難怪昨晚我打電話到她家無人接聽。

只是我不明白的是,劉敏為什么要割腕自殺?

顧不得許多,我走出教室,想去B附屬醫(yī)院看看劉敏。

走到校園綠化帶時,我看到季雨跪在一棵香樟樹下用手刨土,挖了半天,她將好幾張皺皺的紙埋了進去。

填好土后,她閉上眼睛默默祈禱了一會兒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等她走后,我小跑上前,學著她的動作開始刨土??晌遗倭税胩斓耐烈矝]見到紙,反而刨出一顆人頭。

那頭的主人長著和我一樣的臉。

我連滾帶爬地尖叫著,腦子因恐懼而亂成一團,無法思考。

同一時刻,季雨從某個地方?jīng)_了出來,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巴,警告道:“別叫,否則會引起騷動!”

我死死地抓著季雨的手,全身止不住地抖動著。

過了很長一段時間,我終于冷靜下來。

我吸了一口氣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問:“那顆人頭是我?”

“是!”

“那么,我是誰?”

“你是安曉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,我是不是死了?”【星火作文網(wǎng) www.easyzw.com】

“你還活著。”

“你還知道些什么,你快告訴我!”我激動地問。

我要瘋了,我要崩潰了!

被埋在樹下的是我的人頭,林森和劉敏說我長得像若水,難道我的頭早就被砍下來埋在地下,現(xiàn)在頂著的是若水的頭?這太荒唐了吧?

季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:“我不會告訴你,別怪我,我也是為你好!”

我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。

既然她知道秘密,為什么不告訴我?

我一手捂住悶悶的胸口,另一只手揪著頭發(fā)。

天在轉(zhuǎn),地在陷。

我的頭一陣陣劇痛。

劇痛之下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很想說話。驚駭之下,我右手扼住喉嚨,左手手掌放進嘴巴,牙齒沒入皮肉里,濃郁的腥甜味道在唇齒間彌漫開來……

我用極端的方式來阻止自己說話,然而此時我感覺到,似乎有雙手從我肚子里一直爬到喉嚨上,那只手一直往前爬,然后我聽見自己在說:“她說她不會死,因為你就是她的媒介!”

這是林森臨死前告訴我的秘密。

“是我殺了若水!我不是有意的,是她求著我的,她說她很痛苦,特別痛苦!我很想替她分擔這些痛苦,可我不是你,我沒法兒做一個媒介!”

在我痛不欲生時,季雨走到我面前,她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,不讓我呼吸。窒息的感覺不好受,可比起阻止自己不說話的痛苦,簡直不值一提。

我沒有反抗,亦沒有掙扎。

片刻,黑暗如同一塊幕布將我的眼睛包裹住……

當我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坐在教室里。

我稍稍偏頭,便看見季雨坐在對面。

見我醒了,她說:“你醒得還挺快的嘛,沒事就好!”

我“哦”了一聲,隨后暗自懊惱。

要是就那樣死了,也是一種幸福吧!

“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你的臉。”季雨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面梳妝鏡。

我疑惑地接過鏡子,對著自己照了照,竟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臉又變成一張陌生的臉。驚駭之下,我扔掉鏡子,惶然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這又是誰的臉?”

“你真的不認識這張臉?好好想想吧,你會記起來的!”季雨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,“占領(lǐng)別人的身體,控制別人的思想,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!”

“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你對我做了什么?”我激動地揪著季雨的衣領(lǐng)質(zhì)問。

季雨很冷淡地推開我的手:“自己去想,想不起來就算了!反正就算你能想起來,還會再一次失憶!”

話落,她走了出去。

走到門口時,她扭頭對我說:“忘了說,安曉已經(jīng)死了!”

季雨的話無疑就像當頭一棒,讓我目瞪口呆。

我奔了出去,只見校園內(nèi)一群學生和老師又亂成一團,幾個救護人員將全身長滿霉的我抬上擔架,其中一個護士將一條白布蓋在我身上。

如果我死了,那么為什么我會站在這里?難道我不是人?

這時,我又想起被季雨埋起來的紙。我再一次跑到綠化帶前,也顧不上之前挖出來的是人頭的恐懼,再一次挖了起來。

這一次,我挖出來的是被季雨揉成團的紙,而不是人頭。

我欣喜地將紙展開,把碎紙拼湊完整后,我慢慢地讀著下面的信息。

今天這個找我的女生,比以往任何一個人都特別。

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直接說秘密,而是說:“我覺得你很幸福!”

這句話就是她的特別之處。

從第一個人跟我說秘密,并要求我不論發(fā)生什么事都不準說出去起,我就不知道幸福的含義了。后來,找我傾訴秘密的人越來越多,我卻沒法拒絕。

再后來,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,憋在心里就像有什么堵住一樣難受極了。起初我學著童話故事里那個理發(fā)師一樣,挖洞說出這些秘密,可效果甚微。

后來我把這些秘密寫在日記本上,一開始有了好的效果,我心情好了很多,可隨著時間的推移,寫日記也于事無補。

再后來,我發(fā)現(xiàn)林森喜歡我。一個喜歡你的人,為了讓你開心,他會聽你的任何要求,只要他力所能及,必然全力以赴。

因此,我嘗試把一些不痛不癢的秘密告訴他,每次我說出一個秘密,我身體就會長出一些霉,心情也跟著好起來。于是,林森成為我傾訴的對象。

但是積聚了秘密的林森,也變得少言寡語了。這時,我才意識到我太自私了。

如此痛苦的我,竟然有人說我很幸福。

我當時就笑出聲來:“哈哈,你以為聽別人的秘密是很開心的一件事?”

“八卦是人的天性??!”她說。

“我知道大家都不是真心喜歡我,他們只是在自己有秘密的時候,才會找我。知道別人的秘密又怎樣,我又不能說出去,一旦我出賣任何一個人,就會被所有人一致排斥!再說了,我知道他們的秘密,其實他們也是坐立不安,怕我出賣他們,骨子里還是對我有敵意的!”

她很天真地說:“要是你不想讓他們害怕的話,你也可以說一個秘密啊!那樣你們就扯平了,誰也不用擔心誰會出賣誰!”

我笑著問她:“你聽過一個關(guān)于理發(fā)師和長著驢耳朵國王的童話故事嗎?”

她茫然地搖頭。

于是我把這個童話簡要地告訴了她。

從前,有個國王長了一對驢耳朵,被理發(fā)師看見。國王要他發(fā)誓不將這個秘密說出去,否則就處死他。裝著秘密的理發(fā)師生病了,隨后他聽從朋友的建議挖了一個洞把這個秘密說了出去。多年后,洞里長出一根竹子,有人砍斷竹子做成笛子吹,可笛音一次次地說:“國王長著一對驢耳朵!”

聽完這個故事后,她皺著眉問:“你的意思是理發(fā)師出賣了國王?”

“我想說的是,如果能有一個有效的發(fā)泄秘密的方式,或者找到一個好的媒介,或許知道秘密,的確如你所說,是一種幸福!”我說,“比如那個洞就是媒介,而對于洞來說,竹子就是它的媒介,對于竹子來說,把它做成笛子的人就是一個媒介!”

“那又怎樣?”

“你愿意當我的媒介嗎?”

她怔了怔,然后說:“你是想讓我聽你知道的所有秘密?”

“你不是說,這是一種幸福嗎?”

她想了很久,思想似乎在掙扎。

天知道我當時是多么希望她能答應(yīng)。

因為和她短暫地交談之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她和我有著相同的體質(zhì),更重要的是,她有好奇心,但并不是那種很大嘴巴的人。

如果這場交易成功,我或許能解脫。

“我真的可以當你的媒介嗎?”

“當然。”

后來,她便成為我的媒介。自從有了媒介之后,我便輕松多了。

我相信,從今往后,我會幸福起來,而這本日記,也不會再有后文。

原來,我是若水的媒介。

我被若水利用了,所以才落入現(xiàn)在的局面。

作為安曉的我已經(jīng)死了,那么現(xiàn)在的我又是什么身份?我叫什么,住在哪里,父母是誰,朋友叫什么?這些我都不得而知。

很自然的,我又想起季雨。

現(xiàn)在唯一知道秘密的人就是季雨,可是她一副看戲的樣子,似乎并沒有打算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。

不行,我不能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活下去,我有權(quán)知道真相!不論用什么方法,我都要從季雨那里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信息。

就在我做了這個決定時,我的頭忽然炸裂般的痛!

我蹲下身子,雙手奮力地扯著頭發(fā),好讓自己冷靜下來,可頭劇烈地疼痛著。片刻,頭不那么痛了,可腦子昏昏沉沉,恍惚間,腦海里浮現(xiàn)一些陌生的臉,他們笑的笑、哭的哭……場景和人物不斷地變換著,而我從這些信息中,竟得知,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是——劉敏!

不可能,我怎么會是劉敏呢?

她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

而且我和劉敏是好朋友,她的臉對我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剛才季雨給我鏡子時,明明就是陌生人的臉。

我閉上眼睛,腦子里勾勒出劉敏的臉,可不論我怎么想,劉敏的臉總是很模糊。

寒意從腳底升騰到頭頂,我隱約聞到了危險和陰謀的氣息。

我倉皇地起身,踉蹌著向前走。偌大的校園,川流不息的人群,嘈雜的聲音,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,腦海里的畫面不停地閃爍著、交替著。

我清楚地感覺到,作為“安曉”的記憶在此期間,被我一點點地遺忘。

第一次,我感覺到如此惶恐和不安。

同一時刻,一個陌生的男生迎面走來,見到我,他友好地打了聲招呼:“嗨,劉敏!昨天一群無聊的人傳言你死了呢,我怎么也不相信,今天看到你真高興!嘿嘿,謠言不攻自破了!”

男生的話就像一顆炸彈,在我腦子里轟然爆炸!

為什么會這樣?怎么會發(fā)生這種荒唐的事情?

我是安曉,不是劉敏!

還有,傳言劉敏已死不是今天嗎?怎么是昨天?除非我昏迷了一天一夜。

不過,這些猜測和身份顛倒的混亂,只有季雨能給我答案。

我是劉敏。

我很八卦。

我喜歡打聽別人的事情。

我討厭季雨,因為她總是鄙視我的八卦性格。

當然,我也不喜歡若水,因為她知道很多人的秘密。我看到她經(jīng)常寫日記,所以好奇,她在日記里寫了些什么勁爆的秘密。

一個星期后,我的思想慢慢轉(zhuǎn)化,很多時候,我真的就以為自己是劉敏,而不是安曉。至于季雨,自從那次她說了吊足我胃口的話,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當然,因為劉敏的身份,交替的記憶間,讓我的到了一些信息。

比如,劉敏并沒有像大家傳言那樣全身長霉死了,而是她故意在自己身上涂了一層類似霉的物質(zhì),她只是覺得好玩罷了。

比如,若水的日記里記載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,劉敏費了很大力氣把日記本偷了過來,至于日記的內(nèi)容,因為是劉敏的記憶,我并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。

日子就這么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月,關(guān)于“安曉”的記憶越來越少,甚至變得很模糊。有好幾次,我都以劉敏的身份毫無顧忌地和大家攀談嬉笑。

這種異化,讓我感到非??謶?。

為了不迷失自我,我用小刀在手臂上刻字:我是安曉。

我在屬于劉敏的日記本上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一五一十地寫下來,并反復(fù)強調(diào),我是安曉,不是劉敏!

寫著寫著,我看到自己的皮膚表面結(jié)了一層灰茸茸的物質(zhì),它們交叉著、縱橫著疊在一起,并隨著我的日記字數(shù)的增加而瘋狂地生長。

當我寫完所有事情時,我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個“霉人”!

我合上日記,去了衛(wèi)生間。

看著鏡子前那全身又灰又綠的怪物,我提醒自己:我是安曉,不是劉敏!我是安曉,不是劉敏……

重復(fù)了幾遍后,變成了:我是劉敏,我是劉敏,若水的日記在我手里,我看到了很多秘密,嘿嘿嘿……

十一

自鳴得意了一會兒,我的腳不聽使喚地離開家,向?qū)W校走去。

人是按照自己的思維做事,可我的身體怎么就不聽使喚?

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:回去,回去!

可我的腳朝著校內(nèi)走去。

走了一大圈之后,我停下腳步。此時,我感覺到有雙無形的手在我的喉嚨間輕輕地撩撥著,怪異的酥麻感在身體的每個細胞里游走著。

“不要霸占我的身體,別想控制我的思想,滾開,快滾開!季雨,你快救我!”倏然,我張嘴大叫。

這是劉敏的聲音。

“我是安曉,季雨,我是安曉……”這是我的聲音,“我們真的能成功嗎?把身體交給它,你確定你能殺了它救所有人?季雨,我好怕,我不想死!”

這是怎么回事?

我驚愕地站在原地,手指掐著脖子,可嘴巴還是不停地說話,它一會兒變成劉敏的聲音,一會兒又變成安曉的聲音,讓我頭暈?zāi)垦!?/p>

慌亂中,我一邊扼住脖子,一邊向前走。我的腳步不穩(wěn),身體搖搖晃晃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我又來到綠化帶前。

走著走著,我看到季雨正在一棵梧桐樹下挖洞,她挖好一個小洞后,吸了一口氣:“安曉死了,我沒能救她!現(xiàn)在劉敏快喪失自我了,我卻無計可施!”

“前段時間挖洞,看到了劉敏的頭。我知道它下一個目標就是劉敏,我只能看,卻什么也做不了,我真沒用!”季雨說著說著,眼淚嘩嘩嘩地流下來,“林森,對不起!若水,對不起!安曉,對不起!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!”

“不管結(jié)果如何,我一定都會和它一起下地獄!”季雨說完,把洞填好。
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沉聲道:“出來吧劉敏,我知道你在偷窺!”

我短暫地錯愕之后,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:“我只是湊巧路過,可不是有意偷聽你說話!你在學童話里的理發(fā)師挖洞說秘密?”

她眼睛飄忽不定地看著遠方,老半天目光才落在我身上:“你是誰?”

“劉敏。”我張口就答。

季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
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趕緊糾正:“哦,不,我是安曉!”

她忙不迭地問:“有關(guān)安曉的記憶,你還保留多少?”

我沉思了片刻,憂心忡忡地回答:“我也是強迫自己保留記憶,很多時候我已經(jīng)把自己當作劉敏去適應(yīng)生活。我很怕迷失自我。”

“以后別試圖來找我,我會……再一次殺了你!”季雨的臉色猛地一暗,“就像殺死安曉一樣殺死你!”

她說完,面色凝重地離開了。

作為安曉的我,不是全身長霉而死了嗎?怎么又成她殺的了?我記得當時她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,窒息感讓我暈了過去,醒來后我就變成了劉敏。

忽而,我的頭又詭異般地劇痛起來。

十二

這時,我腦子里響起了安曉的聲音:“劉敏,我快被它遺忘了,怎么辦?我們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嗎?”

“安曉,我也害怕。不如讓它看日記吧,它恢復(fù)了記憶,也許我們就能得救,畢竟這個身體承載了兩個人的思想!”

炸裂的疼痛中,我聽到劉敏和安曉的對話。

我到底是安曉還是劉敏?

聽她們的意思,似乎我不是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,而是另一個人?

倘若如此,我是誰?

就在我迷惑時,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走,我走到學校的某棵樹下,挖到一本日記。

我找了一個人跡稀少的地方坐下,攤開日記。

第一篇。

她是很好的媒介,我的身體再也沒長過霉,并且因為承載太多秘密而導致身體不適的反應(yīng)也全部消失。

我觀察過她很長時間,她很好,沒什么反常的地方。

我說過這篇日記不會有下文,可我還是寫了。因為,更詭異的事情出現(xiàn)了。

童話故事里,理發(fā)師對洞說出秘密后,多年后長出來的笛子把秘密傳了出去。我在想,會不會我以前挖出來的洞,也會長竹子或者其他東西,萬一它把秘密泄露出去怎么辦?

為此,我特地找到我曾經(jīng)挖洞發(fā)泄秘密的地方,費了好大的力氣挖了一個大坑。令我恐懼的是,我挖出一顆人頭,那顆人頭就是我!

我扔掉人頭,四處找人問能不能看見我。大家一邊回答可以,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。

原來,我并沒有死!

可那顆人頭是怎么回事?

猛然間,我想起一件事。自從她成為我的媒介之后,我總感覺自己丟失了一些記憶,常常想不起自己是誰,而且渾身無力,很想去死!

難道她成為我的媒介,會奪去我的生命?

日記到這里就戛然而止。

我接著看第二篇。

我和她見了一面。

我沒有和她廢話,直接問:“你為什么要成為我的媒介?”

“不是你要求的嗎?”

“我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!”

她問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
“因為我看到了自己的人頭。”

她的語氣慵懶而淡定:“嗯,那就表示你活不了幾天了!”
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說的是事實,你再回到原來的地方挖挖看,挖出誰的臉,那個人就是它的下一個目標。”

“它?”

“你我都看不見的東西。”她面無表情地說。

我雖然懷疑,但還是按照她說的去做。我在挖坑時,她就站在我身后,挖了半天,我挖出一個陌生的人頭。

“這次,是安曉??!”

“安曉是誰?”

“人頭的主人。”她說,“也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
看到這里,我隱約感覺到,若水日記里的“她”不是我,我一直以為我就是若水的媒介。

“我會死?”

“是!”她繼續(xù)說,“你死了,它就會找安曉!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殺死安曉,再找其他人。”

聽了她的話,我崩潰了。

“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些?成為我的媒介,是你設(shè)計的,是嗎?”

“不,是它選中的我。所以,我才知道這些事。不要害怕,我會救你,也會保護安曉。哪怕是拼了我的命。”她提醒我,“在此期間,想要活命的話,不要和安曉見面。”

我當時點頭答應(yīng),可回來后,我坐立不安。

猶豫了半天,我決定去找安曉,既然她和我一樣會有相同的命運,那么我一定要讓她提前知道。

和安曉見面時,我把日記本給她,并說:“你千萬不要變成另一個我!”

說完后,我由衷地欣喜著。

就算死,我也不希望別人步我的后塵。

后來的幾天,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,我用刀在手上刻字來提醒自己。我想在我這段時間,那個叫安曉的女生,應(yīng)該在接受我的思維了吧?

日記到這里就完全結(jié)束了,難怪和若水見面后,我就覺得自己和她心心相通,原來這是我和她轉(zhuǎn)變的過渡期。如果是這樣,為什么我保留的記憶是安曉,而不是若水呢?

難道,是記憶發(fā)生錯亂了?

十三

事情越來越復(fù)雜,我無法理清。

合上日記本,腦子里響起了安曉和劉敏的聲音,但她們交談了片刻,便發(fā)出驚恐的尖叫,最后兩個聲音完全消失了。

我起身到街上晃悠。

晃了半天,我想起季雨的洞。她也喜歡挖洞說秘密,那里會不會長出什么野草來?

我找到季雨常常挖洞說秘密的綠化帶,那邊的香樟樹和梧桐樹長得異常茂密。

不知不覺中,原來已經(jīng)到了初夏。

我踮起腳摘下一片樹葉,放在嘴里吹。

“如果你來這里,那么就表示你的記憶有復(fù)蘇的現(xiàn)象。我是季雨。”

我每吹一下樹葉,它們發(fā)出來的不是歌聲,而是季雨的聲音。

“沒錯,我已經(jīng)死了。至于理由,就是為了殺你!因為我昨天挖洞的時候,看到我的人頭,你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。如果我提前死了,你就沒了生存的土壤!”

“我答應(yīng)成為若水的媒介,并不是我多么熱心,而是我不忍看到林森承載了太多秘密而日益消瘦!”

原來若水的媒介是季雨,而不是安曉。

“若水是一個很特殊的人,她知道的秘密太多,每次她說出一個秘密,身體就會發(fā)霉。后來這種現(xiàn)象傳染給知道很多秘密的人,林森就是其中之一。為了阻止你繼續(xù)蔓延,我故意接近若水,成為她的媒介。這樣一來,我就能提前知道你的行動!”我慢慢地吹著,季雨的聲音苦澀極了,“承受不了的若水要求林森殺了她,并欺騙他安曉就是她的媒介,只要安曉還活著,她就活著!后來知道真相的林森發(fā)現(xiàn),我才是真正的媒介,并且若水被他殺掉的那刻,她已經(jīng)死了,受不了打擊的他選擇了自殺!”

“林森臨死前跟你說的那番話,其實就是為了讓你相信你就是若水的媒介,你就是安曉!讓你以安曉的身份一直沉寂。”季雨的聲音變得很淡然,“而劉敏說你像若水,其實也和他的目的一樣,讓你以為你就是若水的媒介!我們幾人早就商量好,讓你以安曉的身份活下去,而我負責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!”

“原本你成為安曉后,會保留若水的記憶,作為媒介的我,強迫自己不去想若水的事,而且拼命接近安曉,造成你的記憶混亂。而我的做法也確實成功了,可千算萬算,你還是復(fù)蘇了!不得已之下,我殺了安曉!但我沒想到即使這樣,你還是占領(lǐng)了劉敏的身體,企圖控制她的思想!”

吹到這里,我停了下來。

看來,我不是安曉,也不是劉敏,而是若水身體里激發(fā)出來的另一個“若水”。

我把樹葉放在唇邊,繼續(xù)吹:“我知道你的意圖,你就是想讓那些心里裝有秘密的人,把他們所有的話都說出來!可你要知道,秘密就是秘密,如果那個人不愿意說,你憑什么讓她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?”

背叛?說出秘密就是背叛嗎?一個連自己的秘密都背叛的人,還妄想別人替你守住秘密?

當我有這樣的思想時,我扔掉樹葉,靠在樹干上,笑得全身發(fā)抖。

原來,我就是霉。

我走到校園中央,扯著嗓子喊著:“季雨,你殺不了我,你永遠也別想殺掉我!”

話落,我倒了下去,世界一片混沌。

十四

天陰沉沉的,滾滾烏云從南到北地浮動著。

空氣濃稠得令人壓抑。

我走在人聲鼎沸的校園,看著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,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。交替的畫面間,有關(guān)劉敏的記憶變得很模糊,而新的身份在我腦海里愈發(fā)清晰起來。

我笑了笑,原來我再一次毫無懸念地找到了新的目標。

那些聽到別人的秘密,正在努力守著承諾而不說出去的君子,我會在他們腦子里生根發(fā)芽,用各種方式,讓秘密“霉”出來。

一個連自己的秘密都無法守住的人,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替你守口如瓶?其實人的潛意識都是想背叛秘密,把它說出來的。誰敢保證那些好友曾千叮萬囑不要說出去的秘密,你從未告訴過第三方?

因為“霉”在心里的秘密,是有毒的。

當它積累到一定程度,就會爆發(fā)。如果不想被人背叛,請守住你的秘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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