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
憂傷還在進行中,雖然這不是我喜歡的方式與沉淪,也很想找出一種可以表達的方式來結束現(xiàn)在的生活,但我不知道,結束該從哪開始……
睡沙發(fā)的日子,已經(jīng)過了一個星期。表妹說,放著大床不睡,不管是誰,只要一聽說我睡沙發(fā),牙都會樂掉的。我狠狠地瞟了她一眼,再也不想理她。知趣的她,也不再發(fā)出一點聲音。
我也不知道,是從哪天開始的,那張大床不再受我的喜歡。因為無論我怎么睡,翻來覆去,似乎有一根鞭子在抽打,不但沒讓自己的精神得到緩沖,反而越發(fā)覺得疲憊。感覺快要到崩潰邊緣,于是,到處找能讓自己得到一絲安穩(wěn)的睡榻。終于,那天在沙發(fā)上,抱著靠枕而眠的我,找到了那種感覺。接下來的這一個星期,我都是在沙發(fā)上過的。
時間已經(jīng)指向凌晨一點半,大腦雖已出現(xiàn)昏昏沉沉的狀態(tài),但睡眠卻依然未至。忽然,一道很耀眼的亮光從窗外閃過,緊接著,一聲炸雷從蒼穹砸下,在這寂靜的深夜,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晰。閃電、雷聲、雨聲……讓我更沒有了睡意。
這是一場醞釀了多日的夏雨,選擇了這樣一個暗沉的深夜,席卷著寂寞,鋪天蓋地而來。猶如一場計謀了很久的陰謀,終于拉開了帷幕。冷冷的雨滴,敲打孤獨的心窗,聲聲入耳。一個人的夜,獨自聽雨,那些念念不忘的事,忽隱忽現(xiàn)。
從小就害怕閃電,也害怕打雷。每每遇上雷雨夜,我都會用被子使勁地蒙住整個腦袋。這樣的夜,真得好害怕,這又讓我想起了前幾天飛去北京的母親。母親,第一次,一個人出遠門。這幾天,一直在擔心她的身體。
自從三年前母親的一次手術后,她的身體已經(jīng)大不如從前?,F(xiàn)在的母親,有時還很容易暈車,暈機。醫(yī)生說,這一切都跟母親的體質(zhì)有關。豬說,希望我能陪母親一起去北京,最好我陪著她去。但因為這樣那樣的事,實在是脫不開身,最終只能讓母親一個人去。不過好在出發(fā)前還有其他幾位老人相隨。第一次讓母親這樣獨自遠行,說心里話,即不舍又擔心。
半靠在沙發(fā)上的我,一邊是風雨雷電交加,一邊是因為擔心母親,怎么也無法讓自己入睡。房間內(nèi),一片漆黑,半瞇著眼睛的我,看到自己的靈魂帶著疲憊和落寞,還有一些傷感開始獨舞……靈魂在糾結著,想睡,睡不著,醒著,卻已是疲憊不堪。
這些日子,特別是近半個月來,心好像特別的難受,全身又重新長滿了刺,敏感而又尖銳。朋友說;最近你怎么了,心情不好嗎?要不,我陪你出去走走。我冷冷地回復:不必了,謝謝你的好意。如果有需要,我也只喜歡獨自遠行,不喜歡被別人打擾。其實并不是我不知好歹,而是心莫名的想要孤立自己,拒絕著一切的善意和關心。不指望任何人的同情與憐憫,因為那是對自己自尊的傷害。
年華,在沒有你的日子里漸漸遠去。歲月,也在沒有愛的糾纏中緩緩升華。我們在同一片天空下,近在咫尺,卻又遠在天涯。一個人留守紅塵,在這樣的雨夜,獨品落寞,獨自咀嚼堅強中隱藏的悲傷。有些人,說不出好在哪,可就是誰也無法替代。有些記憶,明明已經(jīng)忘記,卻總又在不經(jīng)意間想起。有些故事,平時并不曾在意,可心依舊會很痛、很痛!
凌晨二點半,時間又往前挪動了一步。今夜,肯定又是無眠的一夜,索性披上衣服,起身,走出陽臺,迎風淋雨……冰冷的雨點,席卷著冷風肆意向我發(fā)起進攻,打落在我的臉上,身上。這一刻,思念也長上了翅膀,穿過厚重的云幕,飛向心中唯一凄涼的溫暖處,不知他是否也被這驚雷打擾了美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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