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真正的痛是生離死別
“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(jīng)桶,不為超度,只為觸摸你的指尖;那一年磕長頭在山路,不為覲見,只為貼著你的溫暖;那一世轉(zhuǎn)山,不為修來世,只為途中與你相見?!?/font>
當我再次念誦這些句子的時候,內(nèi)心的潮濕,再也抑制不住的從眼中溢出……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痛啊?摩卡,一個什么樣的女子,要用怎樣的力量來承擔這種劇痛?閉上眼睛,不敢再想像,只有淚泉涌而出,仿佛,摩卡的痛,都深深的刻進了我的內(nèi)心。摩卡,摩卡,把你的痛分一點給我,讓我能為你分擔一點,好么?看著照片上這個清麗的女子,似曾相識,這就是緣么?你我的緣,難道就是要在知道你兩年后,才來感受你的痛么?如果當初在他向我推薦你的時候,我就能安下心來把你的文字讀完,那么,我就會早早的放手,我就不會再這樣面對著他的離去而耿耿于懷,我就不會為他的離去寢食難安,精神錯亂,更不會為了他的離去僅靠鎮(zhèn)定藥物來麻木自己的神志。
看過你的《情斷西藏》,才慢慢讓自己的愛情觀成熟,才算真正明白,人世間最最最無可奈何的距離,不是他的飄然遠走,而是那道無法逾越的陰陽相隔。也漸漸開始懂得那個人對我的怨恨――只要你我在這個世間有愛,還有什么是不可拋棄的?
可是,我恰恰是一個俗人,一個被傳統(tǒng)禮儀所束縛的女子,一個被責任,被禮教,被世俗所浸染著長大的女子,被強烈的罪惡感所壓抑著卻又貪心愛情的女子。――所以,我被愛所拋棄。
看過摩卡以后,我才知道,我這點痛真的不算什么?原來,真正的痛,不是不能在一起,而是是生離死別。
當摩卡知道散兵已經(jīng)死去的時候,受重傷在死神身邊周旋幾個月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的女子,突然大聲痛哭。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散兵為她念的情詩“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(jīng)桶,不為超度,只為觸摸你的指尖;那一年磕長頭在山路,不為覲見,只為貼著你的溫暖;那一世轉(zhuǎn)山,不為修來世,只為途中與你相見。”悲痛怎堪承受?借著手機發(fā)短信給散兵,希望上天能讓散兵看到:
“你相信輪回么?我相信,所以我堅信來生一定會再與你相遇??晌乙却嗑貌拍軌蛟儆鲆娔?,即使遇見了,你會不會又記得今生的我和我們的約定?!?/font>
“你說過,如果我喜歡上海就去浦東找你,如果我喜歡深圳你就來特區(qū)找我,可是還沒等我告訴你我喜歡哪里,你就去了天堂了,我找不到天堂的路,所以注定找不到你?!?/font>
“散兵,我傷得很重,你在天堂看著我么?”
“我還不知道你葬在哪里,上海還是貴陽,我要重新站起來,我要去看你?!?/font>
“我被推進了手術(shù)室,手術(shù)室外站滿了我的親屬和家人。我很快就會來看你了?!?……
有位作家曾經(jīng)說過:生命中愛的意志比生命中受傷更有力量,當生命受傷時,我可以選擇用愛的支撐活下去.“可是如果生命和愛都受傷呢,那支撐我的又是什么,我不是愚鈍之人,卻想不明白……”
手術(shù)后,摩卡堅決不用醫(yī)生給的麻藥,身體的疼痛是有極限的,可是心里的痛呢?“散兵,如何才能不痛,你教我…”我想,就算身體的痛再劇烈些都不能暫時遮掩摩卡心里的痛吧?
摩卡對散兵說:“我會記得你,我會在這里等你,一年等不到就等十年,如果十年的光陰都等不到你回來,那么我就用這十年來學會忘記?!笔遣皇翘赖膼矍樽⒍ú粫L久?是不是太完美的歸屬都是童話?是不是只有這樣的生離死別才能夠一輩子?
如果真是這樣,我寧愿這輩子從來沒有遇見他,這樣最起碼不會疼痛的過一輩子;如果真是這樣,我寧愿這一輩子再也不要遇見他,這樣最起碼可以祈禱他幸福安康;如果這是這樣,我再也不會祈禱下輩子與你的半途遇見,我寧愿永遠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這樣疼痛的感情,叫做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