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柱山旅游的美好句子錦集90條
天柱山大峽谷散文
走進(jìn)天柱山大峽谷,山水清音時刻在心中激蕩。先秦琴師伯牙擅鼓琴,鐘子期擅聽,奏響了一段天地之音與知音千古的友誼。我不會琴藝,但對《詩經(jīng)》描述古琴的句子向來持景仰的態(tài)度,更為欽佩的是琴聲里流淌出志在高山流水的情懷。于是,我把這億萬年峽谷里的秋風(fēng)和鳴,鳥囀鶯啼,危崖上流瀉飛瀑,平緩處的潺潺流水,古村里的雞鳴犬吠想象成天地巨琴演奏出的琴音。有著“華東第一瀑”之稱的通天瀑排山倒海、推波逐浪般巨響撼動了山谷,將靜謐拒絕在幾里開外,有著“十面埋伏”的境味。我走到危崖底下去拍照,想把它的聲色定格在鏡頭之中。之前一直在瀑潭邊仰望與戲水的一群游人走了,我站在他們的位置,反復(fù)地去拍,變換角度,不漏掉任何一個細(xì)節(jié),拍飛流直下,拍清泉石上流,拍危崖頂端露出的一小塊天空上的云朵,拍成了精的怪石古樹。
不緊不慢地在谷邊小道上走走停停,可以沉下心來觀看一番和想象一通。陽光透過九月的天空從樹葉間漏下來,落到有些幽深的小道上,疏疏落落的。登上通天瀑左側(cè)的游道,轉(zhuǎn)身望向遠(yuǎn)處,有一處村落躺在閑適的秋陽下,墻體閃著白光,屋瓦炫目刺眼,明晃晃的,透露出了外界的`現(xiàn)代。我把目光移至村落的四周,茂密的竹海在秋風(fēng)中顯得有些輕飄,搖晃出柔和的線條,似乎受了感染,都沉入山水清音當(dāng)中了——這是不是峽谷的弦外之音?屋前一浪浪稻田,黃燦燦的,隱約著稻香和土地的氣息,隱隱望見一兩個村夫在田埂上走。我坐在水泥步道上邊抽煙,邊和同行的攝影協(xié)會朋友林潛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。我想起鋼筋水泥叢林之外,竟有著這樣一處讓人欣羨的恬淡和寂靜,該是怎樣的美好!
爬上通天瀑上端俯瞰,那一群游客的影子漸漸渺小了,在林間忽隱忽現(xiàn),之前看見的零散瀑布成了一氣呵成,承轉(zhuǎn)啟合的瀑布群了,將恢弘和壯觀踩在了腳下,安放在了心里,充滿著豪氣。記得有人說過,沒有靈性的高大,不過是一堆廢土石。具體誰說的我記不得了,大致是這個意思。今天看來,這句話有失偏頗。這山這水,這危崖,其實是有著生命和靈性的,它們呈現(xiàn)出高不可攀而令人敬畏的冗長神性,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,而是按照自然的秩序排列出縝密的組合。在通天瀑下面我一直在仰望,可望而不可及,當(dāng)我站在了它上面,身后同樣有著讓人仰止的所在。前面是裙衣瀑,虎掌潭,葫蘆潭,百獸飲水……輕盈飄逸洋洋灑灑,盛滿了一潭潭青碧,盛滿了大地的心事。大峽谷位于世界地質(zhì)公園、國家5A級旅游景區(qū)天柱山的腳下,經(jīng)歷了20億年的地質(zhì)變遷,留存著豐富水文地質(zhì)遺跡,以水景為主,是天柱山一處重要的地質(zhì)科考點。每走到一處,我都會愣愣的多望上幾眼,流泉、飛瀑、碧潭、肖人狀物的怪石,青山翠竹,餐風(fēng)宿露,接受著時間的淘洗,已經(jīng)修煉成榮辱不驚的長者了。而我,不過俗人一個,在它的面前,顯露的只有稚嫩與青澀。
《詩經(jīng)》多水,《詩經(jīng)》的佳人多在水一方;《莊子》多清新的田野之風(fēng),滿田野瘋跑的孩子。而它們仿佛是峽谷的應(yīng)景之作。并不像我期待的那樣,我沒有美麗的遇見,只看到幾個山村孩子賣娃娃魚。往峽谷深處走,地勢開闊處,有一處古樸的農(nóng)莊,外墻剝落了,與屋前的農(nóng)田,松林、竹海一起古老著、生態(tài)著、蓬勃著。這里多水,故而多橋,水從橋下緩緩而過,與秋蟲、鳥兒凋啾出美麗的憂傷。當(dāng)谷外吹滿現(xiàn)代之風(fēng)時,這時依然一派“小橋流水”的詩境。由于正值秋天,我自然聯(lián)想起了馬致遠(yuǎn)的《天凈沙·秋思》,這首小令寫得蕭瑟傷懷了些,但寫出了游子的情懷,某些寫景與峽谷的秋天有些契合,對于離開家鄉(xiāng)多年棲身縣城的我而言,我之于家鄉(xiāng),同樣屬于一個游子。眼前鋪排出熟悉的農(nóng)家意象時,忽然有了久別重逢的感動。路邊有幾處利用翠竹搭起的簡易秋千,幾個游客坐在上面邊蕩邊笑,旁邊有幾位老婦人賣草鞋,我歇下腳與他們聊了起來。婦人說峽谷內(nèi)遍生野桃,花開五色,古時稱為桃園。這里土厚水深,常年霧氣氤氳,產(chǎn)的竹筍筍衣脆嫩香甜,還流傳著“孟宗孝母”的故事。孟宗是當(dāng)?shù)赜忻男⒆?,其母臥病不起,很想吃竹筍,當(dāng)時正值隆冬臘月,孟宗去毛竹林尋找,因筍子是春季所產(chǎn),無竹筍可挖。孟宗扶竹大聲哭泣,乞求竹子施恩,感動了山神,山神在竹根上一指,頃刻地裂三寸,一株鮮黃嫩筍露出地面,孟宗捧著竹筍回家了卻母親心愿。從此之后,毛竹冬季也出筍。后人為彰顯孝子孟宗美德,稱毛竹為“孟宗竹”,在日本至今仍沿用此名。
我在想,但凡有山有水的地方,必汲盡天地之靈氣,必定流傳著一個個美麗動人的故事。我們不必去探究真假,重要的是符合儒釋道文化精髓與價值取向。無論是“孟宗孝母”,還是我國最早煉丹術(shù)的創(chuàng)始人左慈,都曾經(jīng)讓這個地方的生活更加鮮活,更加動人,更加樸素,毫不偽善。
通天瀑的水聲漸漸遠(yuǎn)了,連潺緩的溪流也輕著聲音生怕驚擾了桃園世界的寂靜,只要還在峽谷內(nèi),就像生活在地質(zhì)年代,巖漿噴涌冷凝后,如今峰石橫陳,水流激蕩,同樣像生活在桃花源里,阡陌縱橫,雞犬相聞,無絲竹之亂耳,無案牘之勞形,苔痕上階綠,草色入簾青。縈繞耳畔,羈絆心緒的會是高士隱者的情懷與頗為古風(fēng)的生活方式,而且,有著天籟蟲鳴,高山流水的陪伴,讓人在靜寂的秋光下生出美好的情愫。
在通天瀑一側(cè)步道旁,我坐在一棵已經(jīng)凋謝的櫻花樹下,想起今年春天帶兒子在樹下拍照的情形,雪白的櫻花樹下綻放著兒子童真的笑臉,因為這櫻花而像春天般讓我動容。在它的旁邊,我看見了掛在野桃樹枝頭上一朵在秋風(fēng)中吐蕊的桃花,我感到很神奇,西風(fēng)已經(jīng)把自然吹出了秋的意象,而桃樹卻把春天留在了秋天的枝頭。在我不遠(yuǎn)處,有人在反復(fù)拍著簇?fù)淼膸锥浼t花,說那是彼岸花,后來在桃園湖邊,我又看到了這耀眼的紅,這讓我想起了古希臘神話中跌入詛咒輪回的女海神曼珠沙華,終究花開荼糜,葉落彼岸。這彼岸花讓峽谷的秋天充滿了春意,也充滿著神性和禪意。
從大峽谷的南大門走到北門,已近薄暮,漫天的紅霞已隱退于天柱群峰背后,我心里還在想著通天瀑,想著清新的田野之風(fēng),也在想恬淡安然桃園美景曾經(jīng)的欣與喜,苦與痛,無可抑制,在心底蔓延流淌。
天柱山的刻石散文
在安徽天柱山山麓,一條山溪順著山勢穿越跋涉,潺潺的溪流優(yōu)雅的敲打著兩側(cè)的石壁,映襯著上面的刻字,于是人們稱之為山谷流泉文化園。園子里蒼松翠柏,幽竹休篁輝映著溪中的流水,把園子襯托的幽雅寧靜的很。
我來的時候正是秋天,三兩飄零的落葉在懶懶斜照的秋陽下烘托出秋的適意。園子里的刻石密布在山溪兩側(cè)的石壁上,被岸側(cè)的樹木環(huán)繞著,因為刻石被涂上了艷麗的顏色,讓秋天自然的黃紅生命主打色都成了陪襯。我第一眼看見這些密密匝匝的刻石就不由有些愣神。那是十年前的一天,我陪一個遠(yuǎn)道而來的少年同學(xué)來這里閑逛,無意間被它深深震動。震動的不只我一個人,還有同來的學(xué)友以及來這里游覽的許多人。他們的目光被深深的吸引,陷入深深的思緒又都化成不斷的唏噓與嗟嘆。我們被參天的樹木,盎然的花草,枝頭的飛鳥,悠長的溪流,流星般的刻石包裹的全然不覺,體味到了什么叫物我兩忘。那一時刻,我甚至覺得那不是刻石,分明是一軼軼篆刻在石壁上的青史,是盛開在石壁上的燦亮霞光,是抱著琵琶淺唱低徊的青春美少女,是滌蕩風(fēng)塵兩袖清風(fēng)的青衫士子,并由此演繹出一塊塊會說話會歌唱的石頭,這是上天賜予的傳神之作。
天柱山的淺秋絲毫覺察不出蕭索和荒涼之意。即使經(jīng)歷深秋的冷凍霜寒,紅楓也不能遮擋刻石的色彩,而是努力的向刻石的顏色靠近。炫目的紅色把刻石的蒼然之美推向極致,不由倏然擊中我的內(nèi)心,讓我在歷史的卷冊里沉浮恍惚。那時刻我心明眼亮,通體透徹,在歷史和現(xiàn)實間生出不可言說的明亮和怡悅。我在爬滿蒼苔的石壁上細(xì)細(xì)的辨認(rèn),企圖找出塵封于歷史煙塵中的某個背影、某個場景、或是人們來此的某種理由,而不想通過聽取導(dǎo)游背誦般的講解來了解其中的秘密,或者說是關(guān)于這里美的.秘密。因為世上美的事物需要經(jīng)過親歷和感受,在思考中窺探的。
我常常久久地靜想,天柱山憑什么讓皇帝垂青,文人鐘愛,游人推崇。園子里匯聚了從唐代到當(dāng)代的近400方石刻,詩詞賦銘記文體兼?zhèn)?,楷行草隸鐫五體俱全,名冠安徽全省。它融進(jìn)了許多文學(xué)的元素與時光的記憶,本身就是一軼歷史,一部文學(xué)典籍,一個發(fā)現(xiàn)美、探尋美、思索美的大觀園。
在園子里的一個亭廊里,一個古代仕女打扮的現(xiàn)代女子正在古箏上忘情的彈奏著高山流水,聲音從弦上汩汩流淌出來,同時也流淌著時光的印記和情緒。琴音在園子里回蕩,溪水、鳥鳴、清風(fēng)、云朵于是停駐在了枝頭,聽她獨自彈唱。在如水般浸潤的琴音里,我仿佛看見了歷代文人們一路驅(qū)馳的腳步,在此反復(fù)吟哦的身影。當(dāng)在石壁前精雕細(xì)琢的石工背影慢慢淡去,那些刻石便將天柱山的歷史和美的秘密呈現(xiàn)在了我的面前。就在我專心傾聽琴音的時候,我仿佛覺得自己成了歷史故事中的主人公。美有時會讓人產(chǎn)生一種憂傷和憐惜的感覺,一如此時我對園子的依戀已經(jīng)深化成款款深情,心理填滿了一切關(guān)于美的東西。
我曾無數(shù)次在園子里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大多數(shù)是出于工作需要。然而,每次羈絆住我的目光的往往是這里的幽雅的環(huán)境和折射著歷史光芒的刻石。春天,這里是一首浪漫的唐詩,紅梅點點,花草飄香;夏天,這里是一幅潑墨山水畫,蒼松翠柏,青翠欲滴;秋天,這里是一曲激情狂想曲,楓紅似火,漫天歸流;冬天,這里是一闋婉約的新詞,林木疏淡,梵唱悠然。由此,我想到春天用嗅覺、夏天用視覺、秋天宜觸覺、冬天用聽覺來感受這里的美是最恰當(dāng)不過的了。不論是哪一季,也無論用那種感官來感受它,你都會不由自己的捧出心靈。
風(fēng)起了,沿著風(fēng)來的方向看,讓我們回溯到那個叫做唐的朝代,然后經(jīng)過宋元明清,風(fēng)最終停留在了上個世紀(jì)90年代。這些刻石乘風(fēng)而來,凡經(jīng)歷風(fēng)的淘洗的事物大抵是自由的,自由帶給刻石生命的圣潔的光環(huán),擺脫折戟沉沙的陣痛,散發(fā)著飄逸之氣。否則,它們又如何能行旅千年?而且讓人覺得它們會將美一直進(jìn)行到底。我沿著溪邊的小徑徘徊,注視著點綴在石壁上的刻字,猶于與古代文人們面對面地對話。那些洋溢著儒家風(fēng)骨和山水情結(jié)的刻字仿佛大仁大智之人予以我啟迪,仁者樂山、智者樂水,長久的涉足山水之間,我又屬于誰者?上善若水、厚德載物,我心底有那么的坦蕩、潤澤、豁達(dá)與大愛嗎?
于是,我知道了這些刻字為什么能羈絆住我的目光,挽留住我躑躅的腳步了!
大多數(shù)時候,園子里都是一派寧靜。靜靜的注視著這些刻石,我傾聽到了李白、白居易、王安石、蘇東坡、黃庭堅等文學(xué)大家在此留下的躉音。在那個動蕩的歲月里,情緒低落的情境下,一經(jīng)來此,便使浮躁不安的內(nèi)心泊歇于山水間。他們憐惜萬物的大愛都化成了一個個優(yōu)美的句子,一個個俊逸的字跡與滄桑的石壁一起經(jīng)歷風(fēng)霜雪雨、晨風(fēng)夜露,然后凝結(jié)成永恒的華美篇章。我不知道他們來此之前經(jīng)歷了怎樣的浩蕩長風(fēng),是否也像人們所說的曾經(jīng)飄蓬流散、淚濕青衫,但我卻感受到了他們在這里隱身物外的脫俗超凡。將大愛獻(xiàn)給山水,所有的傷痛皆成美麗。
在這個園子里,所有的景物都成了他們思索和寫作的主題,進(jìn)而化成某個美景、某個意象,那經(jīng)過反復(fù)錘煉的句子在時光中傳承延續(xù),讓整個園子充滿了文學(xué)和生命的氣息。
在這種氣息里,所有來自塵世的喧嚷和浮躁都化成平靜,并趨向于無。
疏影橫斜,暗香浮動,夜幕從空中降了下來。那些刻字落在了溪水中,猶于落在水底的點點繁星,在薄暮下與水奏響了美的樂章。你會覺得它們僅僅是刻字嗎?它們分明是一道道山水的圣諭,一個關(guān)乎大自然之美的宣言。
風(fēng)中飄散著秋露的清寒與泥土的味道,天上偶有飛鳥和云朵淺淺的劃過,顯現(xiàn)出秋日的閑淡與適意。秋楓一日日紅了起來,浸透著激情和浪漫情懷的生命色,與刻字和諧相融。我久久的凝視著刻石,忽然有一種徹悟的驚覺,這些刻字傳遞著幸福和大愛,散布著快樂與希望。于人生,于生命,此時在心底涌起莫名的憂傷和期許?!鞍胍钩L(fēng)起,常年澗水流”,想來,人生也需要這樣的心境罷!
情結(jié)天柱山散文
人生,就像一座高峰
五月一日,閑得無趣,便隨同蔣鮮花、鄭陽嬌、陳一慧去爬了天柱山。
天柱山,位于安徽省潛山境內(nèi),處于長江北岸,第一次北上登山,心情不免有些激動。五月,已入夏。外面正熱火朝天,但卻絲毫沒有消磨我們爬山的意志。
經(jīng)過幾小時的顛簸,終于來到高山腳下。田野間碧綠的菜田,淡淡的香樟味,頓生一種感覺,陶淵明那閑步田間的雅意。
抬頭望去,密密麻麻的樹,像一帷巨大的幕鋪蓋著山坡,望不見山頂。高聳的天柱山,就像一根巨大的擎天柱,直入云端。站在這巨人的腳下,才知道以前爬的廬山是那么渺小。
天柱山,不愧被漢武帝尊為“南岳”.等斯山,給人的不僅是一種開闊的視野,而是一種氣勢磅礴的心境。
李白詩云:“奇峰出奇云,秀木含秀氣。清晏皖公山,巉絕稱人意?!笨芍^道出游客的呼聲。凡至此者,未登山,則情早已滿于心。
登山,不僅僅是一種體力活動,也不是為了看風(fēng)景,更多的是一種心靈的陶冶,是一種情結(jié)。
自古以來,文人騷客,盛愛登山,他們或結(jié)伴而行,或孤身前往,或平道而往,或曲路攀行。而登山必至頂峰,山頂乃是他們心中的歸宿,是一種人生的挑戰(zhàn)與體念。
人生那能處處得意,失意是必然的,也是人生的必要。心情煩悶時,人生低迷時,喜歡結(jié)伴,或者一個人,登山山頂,感受自然的豁達(dá)胸襟,那么一切的沉浮顯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今至天柱山,亦如此。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當(dāng)年的杜甫,詩人當(dāng)初登山不也道路險阻,但詩人沒有屈服,而是直奔峰頂,那“會當(dāng)凌絕頂,一覽眾山小”是一種大胸襟,于是我頓覺鼓舞,直往山攀。
每攀一步,都勾起我無限遐想。林木蔥蘢,稀落的鳥聲,谷口前潛水碧波蕩漾,變幻無窮的瑰麗景色。轉(zhuǎn)一個彎,天地一新;上一道嶺,風(fēng)光又異,使人應(yīng)接不暇。這里霧潮云海,瑰麗壯觀,兼具黃山之雄奇、廬山之幽秀。既有奇松怪石、飛瀑流泉,又有峽谷、幽洞、險關(guān)、古寨。
置身于天柱山,既能感受到塞北的`戈壁、灘石,又能領(lǐng)略到江南的秀麗婉轉(zhuǎn)。他,是一個多情的女子,自古吸引著文人墨客的心,這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情結(jié)。
情結(jié)天柱山,不僅僅是種行為,而是一種歸宿,一種心靈的寄托。他的巨臂可以緊緊給你溫暖、安全感;他的素手可以輕輕撫摸內(nèi)心的傷痛。來到此山,一切的煩惱,便像那山頭的白云舒展開來。
當(dāng)年蘇軾仕途失意,孤身一人,爬上這天柱山,不同樣飽受險道之苦嗎?然而詩人并沒有退縮,他心中只有峰頂,這其實是一次人生之旅,詩人乃是同生命攀登,登頂后,那輕松暢快的心境,非詩人而無可會之。于是,東坡眷戀起這里的景致,他仿佛聽到了天柱山的脈搏和心跳,是奔放的,豪邁的,就像那山下的長江水,浩浩蕩蕩。
諸如白居易、王安石、黃庭堅等皆至天柱山。他們不是莫名而來,而是帶著一份情結(jié)。當(dāng)白居易置身于天柱山,不禁吟出“天柱一峰擎日月,洞門千仞鎖云雷”,這是多么的豪壯,動魄人心;當(dāng)王安石登山天柱山的飛來峰時,不禁寫下“不畏浮云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”這又是多么的雄心壯志,感染了多少沉迷的人們。是天柱山賦予了詩人靈感,他就像一個懂得人心的巨人,高大卻那么謙和。
文人們來此,已經(jīng)不是純粹的欣賞自然景物,而是在讀一種心的呼喊。漸漸地,隨著歷史的沉淀,這種呼聲,已經(jīng)成了一種情結(jié),一種心的歸宿。
是啊,人生,就是一座高峰,爬山,是最磨練心志的。那經(jīng)過艱難險阻的登頂之樂,是沁人心脾的。于是,像品一杯酒,濃濃的香醇著整個大地;或是像呷一口清泉,淡淡的滋涼著燥熱的心入到心田,就成了一種情結(jié),像就一樣,越久越香;像泉一樣,越清越?jīng)觥?/p>
大峽谷尋幽的散文
久居鬧市,身心俱噪,很多時候便想偷閑片刻,走進(jìn)靈山秀水里去躲一躲。
就有那個深秋的日子,就有那個與我同心的死黨肖,竭心竭力,組織了一次“大峽谷之旅”!
因由簡去,但我不能不跳開文題,說幾句肖,肖蘭心蕙質(zhì),是與我一同從黃龍崗滾過來的女子,也是我生命流程中最重要的女子,在我以往的空間日志中經(jīng)常點到她,風(fēng)風(fēng)雨雨,不離不棄,走過這些年,我們間的姐妹情誼更深了。
九月底,走遍了大江南北的家長從重慶、貴州又轉(zhuǎn)道張家界回來,見我第一句話:
“哎!張家界大峽谷可以一游!”
于是,趕忙“電告”肖,電話那頭,是肖憨憨的笑應(yīng):
“哦,哪天去游游唄!”
精明能干、善良熱心、淳厚豁達(dá)的肖,便成了這次“大峽谷之旅”的“組織部長”(楓二為之冊封,肖出色的組織能力初露端倪,怕是以后再也難得辭掉部長一職了,這是后話!)
10月20日,周六,無雨;一行十九人,全是“根連根、藤扯藤”的親戚,組成一個親友團,包了平安旅行社一輛中巴,還請了帥哥導(dǎo)游陳,上午九點多從小城往張家界大峽谷進(jìn)發(fā)。
張家界位居湘西,走常張高速不過三個鐘頭的車程,很近;大峽谷是張家界遠(yuǎn)嫁的女兒,一直躲在與我們緊鄰的慈利縣三官寺鄉(xiāng),一年前,才羞羞答答地走到人前,如果車子跑得快,兩個鐘頭就可到了大峽谷,更近了。得老天庇佑,我們竟然與奇山異水為鄰,這也是我那次坐在沅江邊兒上思索活著的十條理由之一。
20日上午十一點多,我們到了大峽谷入口處,肖早就聯(lián)系好午餐,(每人230元的旅游費,包括車費、門票費、居然還供應(yīng)兩頓飯,真不知肖是怎樣在旅行社游說的'?!這家伙,好像也不是巧舌如簧呀?!呵呵?。┻@是我旅游以來所吃過的最過癮的旅游餐,不止是因為合口味,湘西人的淳樸厚道,在此餐桌上略見一斑了,好實在的飯菜!好實在的湘西人!
上午十二點多,天色昏暗,秋風(fēng)輕拂,細(xì)雨斜飛,大峽谷之旅正式開始!
導(dǎo)游陳帥哥立在檢票處,笑道:
“千萬記?。号恼詹蛔呗?,走路不拍照!”
大峽谷棧道之險,寡言的家長在我臨走之前破例反復(fù)叨叨:
“那道子就是從山崖上鑿出來的,坡度幾乎垂直,后面一個人腳踩下去,似乎要踩在前一個人的頭頂上,所以你得小心點,不要‘晃’(粗心),一級級踩踏實了,千萬不要邊走路便拍照!”
懷揣一顆小心,走進(jìn)景區(qū),嗨,一線天大峽谷也叫西天門的就在眼前了!
立在山頂,往下窺探,我不能不再一次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驚嘆:
這是怎樣的峽谷呢?
壁立的兩座山崖,執(zhí)手可牽,可不知何故,誰也不肯先伸出自己的手,就那么凝目相望,一千年,一萬年,上億年,無法掙脫心靈的羈絆投進(jìn)對方的懷抱,但是誰也不愿離開誰,一腔癡情借了山溪傾訴,托了山風(fēng)傳遞,天空的遼闊因了這份苦戀變成了狹窄,然而這飛鳥消縱即逝的一線天卻又衍化為一種永恒的精神。
走進(jìn)去吧,走進(jìn)峽谷心底去,看一看那是怎樣的一種永恒——
踩著木板鋪就的臺階,一步步走下去,每走一步,離峽谷之心就近了一層,仿佛能聽到峽谷心底千百年的吶喊了,那是天地間至真至情的呼喚!哦,忘了,我是尋幽來的!
站在三疊游道平臺上,默默佇立在飄渺的云霧中,抬頭回望,天梯升天;俯首鳥瞰,棧道入地;我就這樣佇立于天地間,一種縱深處的寂寥攜了仙嵐,四圍里漫過來,頃刻,塵世喧囂遁去,純凈的清幽緊緊包裹了我,彼時,我懵了,恍惚間,我已躺在山崖闊大的懷抱里,伸手觸摸到了它那結(jié)實有力的肌膚,慢慢兒,我亦為石崖!
巍巍石崖,橫空挺立,傲然肅目,千古不化,不為無芳而沉淪,不因清寒而萎瑣,以博大的胸襟以恢弘的氣度,將質(zhì)樸純真自然粗獷逶迤成一種永恒,讓世人仰瞻!
“嘿嘿,來!回頭一眸!”
神思遐想間,身后一聲吆喝,原來是一直斷后的大哥在叫。
聞聲,眾人皆止步、回頭、嬉笑著;于是或嬌憨,或嫵媚,或爽朗,或靦腆,合了那石崖,那古木,那棧道,那云嵐······全被大哥收進(jìn)了他的相機里。
或許怕了那清幽過頭,一條集交通、娛樂、觀光、環(huán)保等多種功能于一身的滑道建在大峽谷一線天、南方紅旗渠、谷底棧道三景點之間,分為上下兩段,全長約六百米,一色花崗巖拼砌,巖面精工打磨過,色澤明亮,光滑如玉,槽深45厘米,寬50厘米,足夠一人安居其間,坐在滑道內(nèi),兩手扶壁,刺溜而下,忘了自己姓氏名誰身在何處,這是一條遺忘年齡的滑道!這是一條過濾滄桑的滑道!呵呵,那個一臉異國風(fēng)情的郝小姐滑到中途,又折轉(zhuǎn)身,爬往滑道進(jìn)口,重新來過,可愛的女子!
終于來到谷底!
近在咫尺的兩列山崖,相向而立,默然無語,然而無數(shù)條飛瀑神泉,卻從山頂俯沖而下,天光中,那飛濺的水珠,熠熠生輝,耀眼奪目;一條清溪,靜臥在峽谷間,聆聽石崖千年心語的她,滿眸柔情,盈盈欲滴;溪流兩岸,植被繁茂,山花爛漫,時聞小鳥鳴叫在翠綠里,偶見蝴蝶翻飛在花草中;淡淡的云霧,在溪水上方繚繞,行走在沿溪邊搭建的木板游道上,恍如登臨仙界!
“三千翠微峰,八百琉璃水”,張家界的山是純粹的,張家界的水也是純粹的,張家界大峽谷更是將這種純粹演繹到極致!走進(jìn)大峽谷,那翠微峰,你伸手可觸;那琉璃水,你俯身即掬。就這樣,你走進(jìn)了這山,你走進(jìn)了這水,但是你弄不清是山孕育了水,還是水滋養(yǎng)了山;你只知道山在水里,水在山中,山水相依,氤氳為詩,纏綿成畫。就這樣,你走進(jìn)了大峽谷的心底!
散落在這山這水里的人兒,唯恐?jǐn)_了那份天籟,唯恐踩了那份清幽,不敢高聲喧嘩,不敢行步匆匆,悠悠的、靜靜的——
看吧,天河飛流!珍珠墻!翠潭攬瀑!日月潭!林芝沐?。∏鹛?!飛狐下山!神龜峽!仙人洗面!怪謎洞!佛手遮天!燕子巖!一簾幽夢!怡心亭!清溪上,三橋俏立:一路平安橋,送你入幽景;柳暗花明橋,渡你出險灘;心想事成橋,助你登仙界!······每一處景致,都有一個美麗的名字,或有一段動人的傳說,隨了名字,去看,惟妙惟肖;聽了傳說,去想,遐思悠遠(yuǎn)!其實,也就是那山崖,那巖壁,那樹木,那花草,那瀑布,那溪流,那棧道,那小橋,偶爾閃過一座小木屋,一個小亭子,很拙樸的樣子,這些景物不事雕琢,自然天成,單個看起來,也不怎么起眼,可是相搭在一起,卻成了迷人的景致,這就叫相映成趣?我想不僅如此,更重要的是眼前這一切景致,已是有了靈魂的生命載體,千姿百態(tài)地彰顯了生命的本真——清幽寂寥!
生命的終極歸宿,應(yīng)該是返璞歸真!
所謂孤獨,便是天然!在紛繁喧囂中學(xué)會獨處,性水澄澈,心珠自現(xiàn),何須尋幽?
繞溪而行的游道,九曲十八彎后,匯成了一座小水庫,兩岸青山,一泓碧水,有野鴨嬉戲水中,有白鷺斜飛水面,一行十九人乘坐了一艘小舟,悠悠駛往對岸,那是大峽谷的出口!
這時候,太陽出來了!
上岸,回望,深秋夕照里,“樹樹皆秋色,山山唯落暉”。
哦,大峽谷的秋天,更像一位圣者,無語昭示了生命的本來意義!
我懂了!
出門,十九人;回家,十九人!人依舊,但心如故否?